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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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裴行俭坐镇华亭镇,掌握着房俊的家底命脉,若是因此而使得裴行俭心生不满,得不偿失。

这年代士人心中,宗族第一。

纵然是裴行俭,亦会对族人百般维护,更何况是其恩人裴矩之后人?而且在世家门阀的子弟看来,若房俊未能对裴子肇放一马,而是斤斤计较不徇私情,那就是不给裴行俭面子,哪怕裴行俭实际上心里恨不得一刀将其亲手砍死……

该死的亲亲相隐

孔子所言“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这在房俊看来,简直就是对法治的无情践踏

高祖李渊生时,曾有“惟愿卿之一门,与国同休”之语,故而裴矩之亲族素来受到李二陛下之优待,纵然偶有错漏之处,亦不忍责罚,屡屡宽恕。

裴宣机更是能够直入大内的几个外臣之一……

房俊眼睛在这个裴氏后人脸上停留一会儿,看向薛仁贵,问道:“发生何事?”

薛仁贵拱手道:“兵曹参军裴子肇,昨夜外出饮酒,彻夜不归,已然触犯军纪,今晨宿醉而归,守门兵卒不准其入内,并且通知军中司马,依律对其惩戒,然此人冥顽不灵,非但不予认罪,反而大吵大嚷,视军纪如无物……末将无能,未能肃正军级,甘愿受罚。”

一旁的习君买亦道:“末将亦愿受罚。”

有法而不依,立法又有何用?

房俊蹙起眉头,有些为难。

裴矩乃是先帝宠臣,其子嗣一直受到李二陛下优待,依照李二陛下护短的性子,自己若是以军纪处置这个裴子肇,怕是要惹得皇帝不高兴。这倒罢了,维护军纪乃是首要之事,不能因为害怕惹得皇帝不爽而有所宽宥。

关键是此子乃是出身河东裴氏,与裴行俭同宗。

裴行俭之父裴仁基与其长兄裴行俨被王世充所杀,河东裴氏中眷房遭受重创,正是因为裴矩之维护,方才渐渐重新振作,故而,裴行俭兄弟一直对裴矩非常尊重。

若裴子肇犯了寻常军法也就罢了,整肃军纪,即便是裴行俭也说不出什么。但裴子肇擅自出营,彻夜酗酒,而后又依仗家世,藐视军纪,按照军法,不但要重责三十军棍,而且要流配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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