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孙瑶琴暗夜听怪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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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常年在水下做营生,几乎不在水面露头,是以被水里讨生活的人叫做"藤壶",那是一种吸附在大鱼身上寄生的贝壳,平日里靠大鱼的食物残渣生存——但真实的藤壶味道鲜美,绰号叫藤壶的,可是要吃人的!?"不会的不会的,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再说藤壶总是洗劫商船,民不与官斗,总归应该不敢动锦衣卫的船吧。"

孙瑶琴一边安慰着自己,却翻身起来将刚才在底舱偷偷拿的干粮放在包裹里,并紧紧的捆在了身上,这才和衣又躺在了床上。(未完待续)

也不知道秋淼有没有听进去,很多事情,说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摔过跟头吃过教训,或是亲眼见到左近的人怎样摔倒挣扎,才能勉强感同身受。走过流放路,不管秋淼自己经历过什么是不是清白,在讲究的人家眼里,都已经不是好人选了,只希望她能早明白这一点。

秋淼心里虽然也知道嫂子说的应该是真的,但还是闷闷不乐。徐氏看在眼里,想问秋淼,秋淼没有心情说话,想问文秀,文秀一直在忙。晚饭后徐氏等着等着自己也就睡着了,心情颇为灰暗的秋淼连向林氏请安都懒得去,蜷缩在铺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慢慢也的也睡了过去。

是夜,文秀忙完了手头的事,推开舱室的门,正贴在门上认真听的孙瑶琴一时收不住摔了出来,右脸重重的擦在地上。?"这,这是在做什么?"

文秀端着手里的一叠碗往后躲了几步——这点儿高度根本摔不坏孙瑶琴,要是打碎了这么多碗那又得是鸡飞狗跳的一场。

孙瑶琴没有答话,甚至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转过头来,用完好的另外半张脸,更紧的贴在了地板上,似乎在聆听着什么。?她的行径十分诡异,文秀不想节外生枝,于是绕过了她小心的走到舱内,打算将这些易碎的碗碟放进橱柜里,再来看看孙瑶琴究竟在搞什么鬼鬼祟祟的事。但是孙瑶琴很快就一言不发的回了舱里,文秀也不想没话找话的再吵醒已经休息的人。

再说一旦歇下来,倦意就涌了上来,文秀也想学着孙瑶琴那样贴着地面,看看到底这样做会发生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个多时辰后,孙瑶琴又轻手轻脚的出了舱门,这次她穿了一条短而轻便的裙子,借着水面的微弱反光,她沿着楼梯走进了底舱用来生火做饭的那间屋子里。并把整个人都贴在了地面上,闭着眼睛等待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过了许久,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孙瑶琴在黑暗中惊恐的睁开了眼睛,想起了小时候乳母给她讲过的故事。

乳母姓李,是个渔家女,皮肤微黑,身材健壮,有一双蒲扇一般的大脚。本来这样的出身是并不能来到孙家做乳母的,但这好运气的渔家女在一次船难中搭救了当时外院管家的侄子,那少年又对她一见钟情。既是进了管家的家门,在一众下人里,身子又算是出奇的康健,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孙瑶琴的乳母。

和大宅子里一般的下人丫鬟不同,李妈妈是在外面长大到十八岁才进了这牢笼一般的大宅,她总有说不完的故事和趣事,当然,也免不了有些海怪和水匪的故事。

李妈妈曾经讲过的故事里就有这么一个,让小小的孙瑶琴吓的几夜都没睡好。传说在水路上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精通水性,在水底可以靠芦苇杆子换气,在水下无声无息的潜伏几天几夜。专门潜伏在豪华的大船之下,先在船底扎上铆钉,再用绳索系紧,把自己也固定在船下,好腾出手来,用凿子一点一点的分开船板的缝隙——是的,一般做工较好的船,也是舍得用料,船底都分各自的密封舱,仅仅是在船上凿洞根本奈何不了。

他们熟悉船只的构造,能准确的找到船底连接最关键的榫卯件,再慢慢的一点点分开船板的缝隙,露出关键所在。一艘大船的船底在他们手下像鱼腹毫不设防,等到合适的时机,接应的人一来,或是收到了可以收网的信号,便将事先用手段暴露出来的榫卯件和关键部分一举破坏!?失去了支撑的船,哪怕用料再好,也不过是一堆散乱的木板罢了。若是没有防备的富商,遇到这一群水匪,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船上的金银物资便也成了他们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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