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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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专注的样子让剪瞳很是不满,从她头一次见到百里三归到现在,这个人就没有一次因为自己的调皮而崩塌心理防线,这让她强大的自尊如何能经受的住呢?都怪二货,要不是他从小捣蛋把他哥锤炼的百毒不侵的,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挫败,等回去一定要整治一下那个二货。据说世上有种非暴力不合作的运动,意思是主张非暴力跟不合作,可在剪瞳的思维中,这个词的意思是双重否定表肯定,只能跟暴力合作的运动才有这么个叫法,因此她绝对要向百里三乎运用一下这种运动的新精神要义。

剪瞳还想说点什么,百里三归已经收了手,他沉静的在空中比划着,那样子竟像是不曾带着眼罩什么都能看见一般,依旧是画了一个剪瞳看不懂的“鬼画符”,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比起金玉之声多了一抹人情味,可待要追寻这股子人气,偏偏又气人的不见了,“请闻人小姐从东南方……”话说一半,又想起剪瞳是不认东西南北的,随手一指,请她入阵。

在狭小的祠堂中可以勾勒出这样的大阵,总是跟四周的那些奇异的摆设相关的,剪瞳从不知道百里家的历史,更不会耐心的追寻别人的起源,她自己家都不关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着别人?奇异的阵法与上次的大相径庭,没有绿油油的水稻,也没有青葱的时光,唯有漫天的风雪冰凉刺骨。阵中的剪瞳穿的并不单薄,可深秋与寒冬终究是两个概念,就算有些分量的衣裳到了此刻也都只剩下一打就透的结局。

被凛冽的风刺激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尖,剪瞳不得不驱动内力来御寒,此刻寒风正紧,她还未曾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可以端详一下四周的环境,“毛线啊!这是让我来干嘛,返璞归真还是钻木取火啊?是不是还没找到避风的地方,我自己就被逼疯了?亏得我还那么狠狠的威胁了一下那些老祖宗,百里三归可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啊!”

这只是她一时的想法,等到日后她跟夏侯岚悠求证的时候,才知道百里三归对她真的算是怜香惜玉了。

到处都是从未见过的树木,粗壮的树干透明的彻底,高高的枝桠伸向天际,剪瞳想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这树中有什么玄机,该不会告诉她这会儿学的不是什么了不得五行八卦,只是爬树吧?戳了戳树干,果真是冰冷的可怕,它就像是造物者练就的一座横亘古今的冰雕,无论经过多少岁月,都是那般沉寂与静默。

忽的,剪瞳竟想起百里三归那个人,无论如何的温润谦卑,内心都该是像这样的冰山一样的冷漠。

叹了口气,顶着寒风往前走,终于在一个凹进去的小地方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骂骂咧咧的数落了百里家的十八辈,无论是往前数还是往后倒,一个都不能跑。搓了搓自己通红的手掌,冰冷的感觉像是锥心之痛,寒气从脚底开始升腾,一直蔓延到头顶,愤恨的甩了甩头,“亏得那个百里三归还是什么阵中的东西都不能当真,这种疼痛难道也是假的吗?假公济私,这帮都是混蛋,混蛋!”

骂人骂道体力不支,剪瞳终于冷静下来为自己的幼稚行为默哀,这种时刻难道不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吗?唉,果然还是不够淡定啊!倚靠着避风港中的唯一一个大树,他通体雪白,像是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树干极其笔直,却故意留下来一只横出的树枝,剪瞳正想嘲笑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审美就被树枝上流下来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这树居然还会流汁儿?或许树木也是有生命的,所以开花结果都是常态,就算是流出汁液也并不奇怪,只是这样圆润亮白的树干中,是如何流出来冰蓝色的汁液呢?剪瞳蓦地想起百里家主的眼睛,那奇异的蓝色若是褪去了岁月的历练,是否也跟自己手中的这一捧相似呢?百里家神奇的秘密,让人无限向往的深厚内力,天生的空间时间操纵者,看起来是天神有意的偏心,也被剪瞳无数次吐槽过自家祖宗的无能。可,若是这种能力是依靠眼前这株莫名其妙的树木而得来的呢?有一利必有一弊,那么师父前些日子说百里三归的体温竟像是死去一样,是否就跟这种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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