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混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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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瞳笑的一脸谄媚,对着一丝不苟的百里三归问道:“我说,那个百里公子啊,这布阵你可以放水吗?”

看不到剪瞳的表情,自是体会不到对方的迫切,他的回答依旧是不冷不热温和又疏远,“举头三尺有神明,在下恐怕很难自欺欺人。不过若是小姐进来很是燥热的话,倒是可以在阵中用水来去火性,小姐想要尝试吗?”

这个非人类!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挪过来的淡定啊?明明自己难得的在讨巧,居然会被人这么果断的拒绝是再是太心痛了。好吧,百里三归,既然你软的不吃咱们就来点咯牙的尝试一下,别怪我,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从万能锦囊中取了一颗褐色的圆丢丢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掰开了百里三归的嘴,砸对方还不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强硬的逼迫对方吞下,之后乐颠颠的冲着那一堆牌位吼道:“你们说话要算话的,既然说了要让我闯阵,就不能用别的办法,现在你家的继承人已经被我灌了一剂猛药,要是你们不让我顺利过关,百里三归的命就会毁在你们手里,都是一个姓氏的,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民主的我可以让你们选择拍在那个沙滩上。”

百里三归抿了抿唇,体内涌动的潮流似是很不寻常,这突如其来的温热竟让他这个长久生活在冰窟中的人有些许的无所适从,想要说些什么,可对药理一无所知的人偏偏又找不到什么这一切发生的缘由,直觉告诉他闻人叶寻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此刻给他吃下去的一定不是什么穿肠毒药,反而可能是对自己大有裨益的治疗药物,可如今她既是要那么说,便由着她去吧。悄悄更换了在正西方的法器,自嘲的笑笑,百里三归你说好的公正严明呢?怎么就被一颗小小的“毒药”给收买了呢?

想起前几日剪瞳在路上的大放厥词,形容自家的祖宗是那般的不客气,她说:“连祖宗都成了欺软怕硬的小人,所以后辈最多只是维持了这种可怜的劣根性而已,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要是能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说不定他们日后还要感谢我把不要脸的本事发扬光大了呢。”

今日,自己竟也成了这种带有劣根性的人。

他的动作既优雅又大方,举手投足之间的魅力就像是一个精于茶道的人在浸泡新得的绝品大红袍,他是那么安静,安静又美好。从模样到语言,从举止到心灵,他就是那么淡淡的一个人,却又明显的无法让任何人忽视。剪瞳还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对待意见不同的人君子会选择秉烛夜谈,直到会心一笑,小人会选择让自己声音传的更远更广,然后压制住对方,剪瞳是个异类,她觉得女子是天生有特权的物种,所以她可以选择把人再趴下之后才问问还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了,或者干脆给那人送点加了料的毒药。但百里三归很明显属于君子的行列,他拥有者别人渴望而不可即的良好修养,恪守着身为继承人所有的教条,他是那般的温和,让人忍不住说一声君子如玉,却又是那般的疏远,让人永远只能对着对着他的背影说一声难以望其项背。

纤长的手指该是用来弹琴的,剪瞳愣愣的瞅着对方布阵的手,完美的让人感喟,他的动作很是和缓圆润,就如同他的性格,本身就是没有什么棱角的,他很会用迂回的战术,你觉得他会在一处放下东西,偏偏他绕过去到了另一个地方,百里三归本身就是一件近乎完美的艺术品,他被打造成别人希望的样子,并在这种希望中越加寂寞。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说寂寞的,李太白曾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其实寂寞本该是那些窥破了人生哲理的先贤才有的特权,因为看透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活得寂寞,只是在俗世中这个词被人滥用了而已,但百里三归却当真是担得起这两个字的。

剪瞳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光景实在美的不可思议,从未见过的花纹萦绕在祠堂的四周,里面的配饰也并不正统,像是融合了很多少数民族的元素,灿烂的颜色混合着阳光的味道,窗外本该是谢了的菊花却正在释放着馥郁芳香,如果说别人的祠堂是一种缅怀,这里怕是一种信仰了。百里家当着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一路行来,到处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树木花草,融合了北方的粗犷跟南方的含蓄,这座园林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它不拘一格的手法一反常态,出奇新颖,委实让人好奇到底是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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