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二十二回 不谎日4（1 / 5）

谢流水把它带到大雪人和小雪人面前，给它看自己堆的雪蛋糕。

小雪兔自然拼命挣扎，谢流水碰了碰它的长耳朵：“你不要动嘛，一会就好了，陪我一会就好。”

小雪兔在怀中踹了他一脚，谢流水手一抖，它顺势跳下来，谢流水追了几步，它隐进雪地里，一溜烟跑没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也可以过生日。”

小谢气鼓鼓地走回来，站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一手拉住大雪人，一手拉住小雪人，攥得紧紧的，很认真地说：“娘，妹妹，你们走的第一年，我好好地长大了。”

骤然间, 屋里的陈设尽数消失，眼前只留流水娘，背后是一片黑。

从黑里漫出红, 撕开这夜。尖叫, 嘶吼, 无数声音嘈杂一片, 楚行云一句也听不清, 什么也看不见, 四面八方的红, 溃堤而下……

血流成河。

最后, 只看见流水娘身子一歪, “咚”地一声, 倒在地上——

成了一具死尸。

“我去了嵩山、华山，好多山，山上有好多武林高手啊，可惜都没我厉害，我就在旁边看他们打架，嘻嘻。”

“对了，我还看了大海，以前你们想去海边玩，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你看，我捡了一个小贝壳，它是个心形，妹妹最喜欢这种心啊花啊的东西，可以给她串项链。”

很快, 红里亮起了一簇火, 越聚越多，最后, 火光冲天。

一切烧成焦黑, 融进夜里, 什么也不剩了。

不一会，夜又褪去, 眼前是白, 天地是雪。

楚行云再次见到那个风雪里的小谢，他不知从哪逮了一只小雪兔，抱在怀里, 低头问它：

“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