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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穆初唔了一声,马上就溜回被子了,“我很久没睡觉,晚饭不要叫我,我想好好歇一歇。”
“好……”苏桃合上了门。
……
心乱则慌。
苏甜心神不宁,下了飞机就直奔矿上了。
病在自己身上,难受的是自己,如果可以,谁会愿意这么死扛?
周穆初心里有点悲凉。
放在以往的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什么时候不是十七八人伺候着啊?
吃个药都嫌苦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没有麻药就可以缝针。
没有麻药,痛觉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针线在自己的皮肉里穿来穿去,他刚才几乎都要怀疑自己要死掉了。
那个买主应该为人不错,矿上员工都没怎么变化,苏甜在厂外面站了一会,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牵着一条黑狗走过来。
“你……你是苏老板女儿??”老者视力不好,一边说话还一边揉眼睛。
苏甜眼前雾气氤氲,哪里还看的清楚。
她对这个老者没印象,可是对这个狗却记得十分清楚。六年前,她因为担心苏有财大半夜抱着肉肉来厂里,肉肉乱跑还差点被这狗咬伤。
她缓而沉重的点头道:“是我。”
在这个处处透着亲情的小家,他觉得他就像是个路边的垃圾,肮脏、龌龊、甚至不堪。
苏桃的念念叨叨一直在耳边响起,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反感,仔细算下来,其实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接下来的第二三次,更是一次比一次糟,他人生所有丑态她悉数观进,她没有对他视而不见,在网上被骂少爷脾气,富二代,被人戳脊梁骨,被无数人鄙视的眼神快要压抑的窒息的时候,是她,是她摈弃一切杂念照顾他。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丝疑惑,她爱骂人、说话粗暴、听着她细柔的声音,他整个人却都是轻飘飘的,因为他知道那些话背后没有一丝恶意。
“我说话呢,你别装听不到,再装死我打120了啊?!”
周穆初挪开手,坐起身缓了缓才道,“我只是有点疼,但是你应该知道那是没有麻药的后遗症,我不理你是因为我刚才实在是疼的不行了,不是你口中所谓的装死。”话毕,顿了顿,换上了稍为轻松的口气,“那人不是你请的么,我觉得你应该相信刚刚他的医术。”
“……你有力气开玩笑就证明应该没事,算了,当我废话多,电脑在这,水也在这,你要睡或者玩都随便你,我去客厅办事,你有需要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