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道 第91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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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信再也耐不住,呼吸急促,吻也凌乱,即便事先想好要温柔以待,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克制的。浑身的热血往下腹冲,紧绞住他,舒服得头皮发麻,然后口干舌燥的,拼命去噙那张唇,焦灼吮舐,却仍不解,咬得狠了。

贞白适时偏头,怕像第一次那样,被他咬伤唇舌。李怀信却不依不饶,缠上来,很粘人的,密密实实的贴紧。

贞白被迫跟他亲,只要李怀信不乱咬,但……床帘上的玉穗一直晃,晃得她眼花缭乱,到这种时候,其实乱咬也能忍,甚至,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怎么能不让人沉沦呢?

这个人,这具身体,贞白于恍神间贪看,人间极品一样。

舌尖扫过指缝,牵起一阵颤栗。贞白方抬起头,只瞧见一个发顶银冠,李怀信吐了指头,埋首下去,狠狠一嘬。

“你……”一个字哽在喉间,贞白脱力似的,又倒回去,只觉万蚁噬心。

太乱来了。

贞白架不住他这么胡来,想坐起,一抬腿,被李怀信扣住脚踝,折成曲膝,俯身重新将她压回去。

桌案又硬又窄,李怀信施展不开:“这里不舒服。”吐息滚烫,低如呢喃,他伏在贞白耳扣边啄吻,声音暗哑:“去里榻。”

确实是,不枉此行,没白来一趟。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踏雪而行,忽远忽近。

耳边是缠绵悱恻的喘息,正值欢愉。

李怀信在情欲中颠来倒去,折腾得大汗淋漓,案头的红烛早已燃尽,他仍在不知餍足的,唇齿碾磨,抵死缠绵。

贞白还能说什么,早被这妖孽迷得神思恍惚,别说去里榻,哪怕他要上房梁,她也是要纵这一回的。

仅仅几步之距,也缠得难舍难离。

窗几上摊着笔墨纸砚,是他方才心神不宁时,勾画的一枝寒梅,李怀信拥着贞白那片薄背,途经此刻用余光瞥见,脑子突然炸开半幅雕花图,拓在其腰背,要命的销魂。他念念不忘,光一想,就血脉膨胀。

梅瓣上的朱砂还未干透,李怀信伸手一抄,带入里榻,倾压过去的同时将画纸垫在贞白身下。

比起红莲,寒梅孤傲,清冷,更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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