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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安大概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她曾经见过。
那是上一世她死前不久的事。
她死的时候,已是二十有二。谢南安比她还要大一些。
她未嫁,他未娶。
她未嫁自是嫁不出去。他却不一样。燕京里想要嫁他的姑娘,足足可以从景云门排到燕京城门口。便是柔嘉县主边绮年,也因为他生生蹉跎了数年岁月,后来大长公主景郁恼了,逼了边绮年几次,无奈之下,便把压力转到了谢南安身上。
但他和她,的确不应该再深交下去。
纵然他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纵然他因她乱了心,可他和她,中间隔了太多的阻碍。
他有时想,她若只是延平伯家的女儿这个身份,或许还好些。杜景能给他的助力虽比不上边家,但聊胜于无,且以她的聪慧能耐,家中母亲也好,朝中恩师也罢,他从中周旋一二,应当是容得下她的。
可她偏偏,是太过聪慧能耐的大理寺少卿,更是女帝手里的一把利刃。她升到今日的位置,自是为女帝做了不少事,也背了太多的恶名。
边韶那日的话虽然刺耳,他对杜妍的心思更让他感到不悦,可他的话,句句直中要害。
谢南安的恩师高于敏做说客,谢母苦口婆心,最终是女帝赐婚,金口玉言,不得更改。
他最后一次来找她,眼中起初的矛盾,中间的挣扎,最后的决然,与此刻近乎一般模样。
“阿妍,今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他当初的话是那般说的。
不能结果,最好就不要开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不是边韶,没有任性的资格。
似乎终于说服自己下定了决心,谢南安皱紧的眉头却未能舒展开来,只是他那深邃如墨的眼底,浮现了一些决绝。
杜妍瞧得心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