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莺时[[先婚后爱] 第141节(4 / 5)
但距离太远了。
他竭尽全力,伸直干枯的手臂,还是只摸到一团冰凉的虚无。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中滴落。
他眼睛微张,看着柳拂嬿,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
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柳拂嬿找了张椅子,离病床不远不近,就那么坐下来,垂眸俯视他。
魏云山愈发急切,尾音颤抖不已:“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妈妈,是不是姓柳?”
术后的伤口再次牵动神经,痛得他轻轻嘶了口冷气。他经历了那么多次化疗,精神被打垮,头发也几乎掉光,身体里早就是千疮百孔。
刺耳的“嘀——”声响起,宣告了魏云山的离世。
微不可见的,柳拂嬿眼睫颤了颤。
魏澜站起身,盖住了魏云山的眼睛。
“爸,一路走好。”
她低声说。
可是没有一刻,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么痛苦。
既抱有隐约的希望,却又生怕自己猜错了,挣扎又渴望,怀疑而惧怕。
痛苦难耐。
柳拂嬿安静地坐在原地。
她看见魏云山伸出手,好像想要触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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