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尊撞上女尊 第67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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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树轻叹一声,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厉南烛的问题。

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症实在太多,她不敢说自己知晓全部,但同样的,那千奇百怪的毒-药也是如此,是以就连太医也只敢说是“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而非“没有中毒”。在皇宫里头讨生活,这些人都精明得很,知道该怎样才能明哲保身。

厉南烛见状沉默了下来,她忽然就想到了还在客栈当中的顾临安,对方于毒术一道,显然比花辞树要精通得多,想来便是太医院的那些人,也及不上他。若是能够让他入宫看上一看,说不定就能弄清眼前的情况了。

但是,这种事情,让他国的人掺和进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就算今后对方肯定会是周朝的人吧,这会儿总归是还没嫁过来不是?与其招人进宫惹人诟病,倒不如她到时记下了母皇的症状,再去问一问顾临安,毕竟她这会儿也不可能掉头回客栈去,把顾临安再一块儿带来。

马车一停下来,厉南烛就立马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快步地朝自己母皇的寝宫走去,慢了一步的花辞树小跑着追上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她这个皇帝,当得着实是太不称职了些。

察觉到厉南烛的视线,花辞树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陛下这是舍不得放那么多权力在我手上,想收回去了?”她歪了歪脑袋,眼中带上了几分戏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负责治国安邦,她负责貌美如花的?”

听到这话,厉南烛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是没想到花辞树竟然还会记得这事。

当初怎的会谈起这个,她是有些记不清了,大抵就是有人拿花辞树的样貌说事吧,毕竟这家伙的长相,可是比那些绝色美人,都要好看得太多,偏生这人还天生一副柔弱体质,开始的时候,可没少被人撩拨调戏。

当然,那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就是了,她们大周的智囊,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都说天家人之间的感情淡薄,她却完全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这一点,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就随对方去吧。

虽然总会拿一些事情打趣,相处之间也并无君臣之间的恭谨,但在花辞树的心中,这周朝的王,只能是厉南烛,也只会是厉南烛。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能够沾染这个位置——哪怕是她自己。

快步跟在厉南烛的身侧,低声说着近些日子来的情况,花辞树的额上,没一会儿就覆上了一层薄汗,气息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看了一眼察觉到了自己的状况,稍微放慢了脚步的厉南烛,花辞树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身子,在许多时候,实在是有些恼人。

好在能够入太医院的,没有庸人,纵然没有查明厉天芸突然倒下的缘由,却还是找出了医治的法子。当厉南烛赶到厉天芸的寝宫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母亲,正闭着眼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面上虽还有着病色,但看着并无大碍。

但不管怎么说,总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是个人都总会厌烦的,那日花辞树不知怎么的,就和厉南烛抱怨起这事来,结果厉南烛十分果断地给出了个让她划花自己的脸的馊主意,还十分不要脸地说出了如斯美貌的人,这世上只要有自个儿一个人就好了的话来,惹得花辞树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力道都大了好几分。

“那是,”说起过去的事情,厉南烛的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就连压在胸口的浊气,都似乎跟着消散了些许,“我老舍不得了。”

和眼中含着笑意的花辞树对视了一眼,厉南烛敛了唇边的笑容,问起正事来:“母皇得的什么病,你没有看出来?”

花辞树的医术很是高明,即便是一些被称为“神医”的人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她也能写出对症的方子来,如若她的母皇真的是患了少见的急症,花辞树便是不能道出个一二三来,也能看出些许端倪,断然不会说出“不知道”这样的话来。

车轮似乎轧到了路间的石子,突地颠簸了一下,又很快平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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