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支伞骨·转(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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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檐见他还来劲了,拎起他头上的三根毛就逗他,“怎么,说你胖,还喘上了?”

许久,小孩才抬头,用鼻孔对着他,没来由的委屈,“你们大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昨天才把申屠姐姐娶回家,姐姐虽然不在了,今天就把别的女人领回家?”

钟檐噗嗤一声,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岔气,“你这个小子,人小鬼大,这么小就知道要娶媳妇了?”

冯小猫仍然鼻子出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哼!”

钟檐忍着笑,揉乱小孩儿的头发,“是啊是啊,总有一天你长大了,也会变成这样个臭男人。”

走街串巷过了小半年,他终于有了自己的铺子,正好那时隔壁家的王媒婆刚金盆洗手,在家里闲得十分难受,看见钟檐这样一个未婚人士,简直要冒亮光,一来二去,把她手上那点资源统统要说给他。

那时钟檐有了一间毛坯房,想着要有一个家,也是需要一个女主人,就应了一门婚,蒋氏他在婚前不曾见过几面,只隐约记得是一个喜爱大红衣裳的姑娘。洞房花烛夜他喝得昏了头,更是没有看清,等到想要好好看清自己媳妇的时候,她媳妇已经跑了。

只是这体型……大概变得有些忒出格了。

已经从当年爱穿红衣服的小姑娘变成风中摇摇晃晃的大灯笼,真是女大十八变,临老了她也要变三变。

钟檐舔了舔唇皮,有些尴尬,也不知该叫她什么,“你怎么会来了,你不是跟那个大盐商走了吗?”他的第一个老婆是跟着来云宣进货的大盐商跑的,他记得很清楚。

钟檐回去继续扎伞,周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许久,才听见几不可闻的童音,鼓动着他的耳膜,“我才不会,我这辈子,永永远远,只喜欢我阿爹一个。”

七月末,战事依然胶着。

蒋氏这才停止了抽泣,“相公,以前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那家伙太不是东西……”她抽抽搭搭,好久才把事情说清楚了,原来在年初的时候,那盐商翘了辫子,把财产全留给他的儿子,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把她赶出来了。

“我以前不懂得,现在才知道,只有相公才对我最好……”她一口气没缓过来,竟然晕了过去,钟檐无奈,在朱寡妇的殷切眼神下,只能暂时把蒋氏领回家。

而这个女人一沾床,就没音了,钟檐没法,领着在门口探头探恼的冯小猫出门去。

钟檐低头干了一会儿活,却听见对面坐在竹椅上的小孩儿哼哼唧唧,闹个没完,钟檐抬头,好笑,“我说你是屁股里长刺还是鼻子上扎了针啊?怎么光学猪猪嗷呢?”

冯小猫将脸别过去,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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