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我是个大坏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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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两人便靠得极近了,他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头顶:“出来也不带伞?”

“那时还不曾落雨的。”她小声回了句,气势有点弱,如此情境之下,他若把她往地上一丢,她可就惨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没事干嘛用紫檀做的伞,好沉。”

他轻笑一声,伞沉与不沉,他没在意过,倒是见到那双如玉的小脚上挂着的木屐:“你穿着紫檀木屐便不嫌沉了?”

她的手紧了紧,没注意手腕蹭到了他颈后的皮肤:“紫檀木屐的声音最好听呀!”

她在说谎!除了那柄香木扇,她的身上如今一应饰物皆无,连头发也只是松松地束着,不曾盘起,如此轻便的装束,她会为了声音好听去穿沉重的紫檀木屐?

到底那个沐归晚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叫右相大人刮目相看呢?

第二日,下雨,右相大人就闲靠在窗边数棋子,主考只需坐镇,右相不离开考场就已算十分给面子了,考官们自是没有意见。

每一个进入考场的考生,无不仰望着窗边那抹淡紫色的优雅背影,那是有如神邸般的右相大人啊,通过大比,就意味着能成为他的门生!右相大人的第一届门生呀!他们一定要努力才行。

第三日,诗书的考较总算是全部结束,接下来是考较画艺。但凡士子都会画画,但能作得上佳的却是少数。因此,画艺的考较又略简单了些,也不用抓阄,统一命题,十数个考场,每个考场是来个考生,限时两个时辰完成一幅命题画作。

归晚早早地交了卷子,考官们看了看那窗边,今日,右相大人没来。再仔细看看那画作,中规中矩,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是以十分中肯地给了个“及上”。

归晚看到平庸的成绩,顿时眉开眼笑,意识到木屐的响声实在扰人,一手拎了木屐,一手提了衣摆,顿着脚步走了出去。正好有几位考生抬头,见到如此情景,微微笑了笑,以示感谢。

等跑过一排考室,罗袜已是又潮又脏,廊外在落雨,雨势不大,不可能穿着袜子跑回去,她环顾了下四周,四下无人,遂把两只袜子都拽了下来,裸着莹白的小脚踩在了木屐上。刚走了几步就暗暗蹙眉,这木屐打磨得再十分光滑,到底还是硬的,又沉,没走几步,脚背就磨得通红。

正苦恼着是不是将就着穿回污了的袜子,身子突然一轻,被人抱起,一把十八骨的檀木柄油纸伞遮在了头上,靡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撑伞。”

暮春的雨总是这样,一下起来就缠缠绵绵的不肯停,一阵风吹过,便拢成了淡淡的水雾,层层障障地把远处的楼台都拢住了,周围茫茫的一片,仿若都成了虚无。

这伞比她素日用的要沉上许多,才走了百余部,她便左右换了两回手,他一边的肩膀也凝上了些许水珠。考室离住处甚远,她一咬牙,双手挂上了他的脖子,两只手交握着那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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