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贼夫妻意欲过继,软性人为母则强(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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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家薄性寡义,还不如妇人铁齿,若真叫吹动了,往后秀娘同蓉姐儿的日子要怎生过,银叶绿芽两个陪在边上,一个从褥子上爬起来啐一口:“真是脸大,再没见过这样的人家。”

玉娘叹一口气,女儿苦,男人却偏能行走天下,她南来北往的客商见得多了,晓得他们重利之外还重子,把眉头一皱,想着院里有赎身出去的姐儿还能怀得上孩子,盖上被儿只等天亮便去告诉秀娘,也好叫她心中有底,等槿娘提起来别懵了才好。

玉娘挂心一夜,窗子外头刚刚透了一丝光,她便起来往正院里去,秀娘醒得也早,蓉姐儿也不是小娃娃了,这一年不曾睡得一张床,夜里把她惊醒好几回,男人孩子睡得香,她却觉得觉少了,听见外头细细碎碎有说话的声儿,出来一瞧见玉娘正等在廊下。

三九天儿里她披了人斗篷,鼻子脸颊冻得通红,一见她便拉了她的袖子,凑到耳边把昨天丫头报上来的话捡要紧的报给秀娘。

秀娘不听则罢,一听连面皮都涨起来,吸了两口冷气才把这一腔怒火压了下去,她冲玉娘点点头:“难为着你。”眉头皱紧了又松开,叹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且回去,昨儿咱们怎么商量的还是怎么待他们。”

当天夜里吃饭秀娘便拉了玉娘落坐,槿娘觉出不对来,回了屋便把派过来的小丫头一通问:“那个屋子不是蓉姐儿的,怎的叫她住在里头。”

小丫头来时便得过吩咐:“那是咱们太太的娘家亲戚,做了姐儿的养娘呢。”既是亲戚便是相帮也只能算是雇佣,签不得契儿,有了亲戚的名份,便不是槿娘好说嘴的,她只好又问一声:“怎的瞧着像是在守孝的。”

小丫头摇了头推说不知,槿娘只好回去啐上一口:“晓得咱们要常住,便把个寡妇安排在院子里,好黑的心。”

王大郎那事儿并不曾闹将出来,桂娘常上沈家门去倒知道有玉娘这么个人,槿娘哪里知道,只以为是秀娘富贵了就摆这样的花枪,丈夫又去跟弟弟吃酒了,到得夜里回来,汪文清冲她伸了一个指头:“小舅子倒是个爽快的,一气儿便给了十两。”

槿娘不听还好,一听气得拍桌:“他这份家私,竟就给你十两!”十两在泺水好过得一整年了,槿娘却还不足,气得在屋里转圈儿,抬头看看屋子家具,咬咬唇儿:“四郎这般家业,哪个瞧了不动火的,咱们且多住些日子,叫他跟昊哥儿亲近亲近。”

总不能在年前撕破脸皮,想要过继,也不想想王老爷同不同意,王家这几个姑子,真个是嫁了人便把自家当外人了,有事回来指指谪谪,无事还要搅出事来,她咬咬唇儿,转身回屋。

蓉姐儿已经醒了,眯了眼缝儿看,细声细气叫了一声:“娘呀。”秀娘脱了外罩的锦袄,坐在床边摸摸女儿的头发,她才到外头去过,蓉姐儿身上热烘烘,叫她冷手一激整个头都缩到被子里头,叽叽咯咯的笑起来,秀娘也跟了笑,便是为着女儿,也断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汪文清一听险些失手把茶盅盖儿跌到地下,他晓得槿娘的意思,却破口大骂:“丧门的东西,我汪家几代单传只有昊哥儿这一个儿子,你那想头赶紧掐了,到祖宗面前我却不能做这个罪人。”

槿娘一门心思为着夫家,吃了一这句叉腰回嘴:“姐妹里头便只有我生养了儿子,大姐天高皇帝远,咱们若不赶个先,若叫她知道了回来相争怎办。姓个王又怎的,那些个过了继捧完盆摔了碗的,还不是又改回姓来。”

她摸摸自家肚皮:“甚叫只一个儿子,咱们难道生不出来?”

汪文清听见她前头那一大篇还欲再骂,过后听见还能再生一个出来,倒不言语了,儿子总能再有,可这过继的事儿却是过了村儿没这店了,两下里手掌一碰:“你且去弟妹那儿探探口风,待明儿我去四郎那儿也一道吹吹风,这事儿男人作了主,妇人家再没甚好说道的。”

两个关了门做起春秋梦来,全叫小丫头听了去,夜里急急报给玉娘知道,玉娘哪里遇上过这事儿,所幸院门儿并没关,叫个小丫头正院一瞧,早就吹落了灯睡下了,她急得夜里翻来翻去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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