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第16节（1 / 5）

他在十五岁以前，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只要对某样东西显露出一丁点的好感和兴趣，那个东西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小的时候住的地方有一只大狗，是看守他的人养来解闷的，但看守人不给狗狗吃东西，那只狗瘦成了皮包骨，整天恹恹的趴在地上，他就偷偷将自己的饭菜省下来喂给狗狗吃，渐渐的，狗狗长胖了些，每次见到他还会汪汪汪的叫。

他很开心，这是他与狗狗的秘密。

可这个秘密很快便被看守人发现了，他亲眼看着那只大狗，他忠诚的朋友，被一刀砍死。

那晚，他的饭食里多了一道肉，吃到最后，他在盘底找到了一截有些变形的骨头。

阿宝咦了声：“南珍姨，这个大哥哥是谁？”

一句话把辈分说的让南珍很不爽。

南珍说：“阿宝，要叫叔叔。”

阿宝摇摇头，“是哥哥。”

南珍：“……”

那是某只动物的腿骨。

他不敢吐，只能等监视他进食的人离开后才跑去催吐。

看门人的那只狗曾经被困兽夹夹断过后腿，他认得那伤口。

***

所以，关于小时候，则冬不愿去细想。

孩子们总是喜欢漂亮干净的东西，阿宝冲则冬咧嘴笑，露出一嘴秃秃的牙龈，则冬看着这个小孩，不知该怎么回应。

阿宝问他：“哥哥你有多高？哥哥你好高啊！”

他不知道这个哥哥不会说话，以为哥哥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有多高。

他又问：“哥哥你小时候吃了什么？我阿婆说要多吃青菜才会长高。”

童言童语的，却让则冬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