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赌注·棋子(2)(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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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忽然发脾气,“既然到今时今日你还是不想谈,那就这样吧。”直接挂了电话。

温暖呆了好半晌,才把听筒放回去。

在过去三年里,从她回来读书乃至工作到现在,温柔曾经把整颗心与她缚在一起,也许,大概因为付出的时间似无休止,又始终得不到渴望中她的回应,仁至义尽的温柔终于也觉辛苦和厌倦,再无心维系,一言不合便可掣出脸色来。

周六时温暖依旧清早起床,走进书房便不再出来。

她从小习国画,花鸟鱼虫,工笔写意,无一不通。

而温柔,已很久没再出现。

温暖拨她电话,“还是很忙?”

温柔连珠般诉苦,“股市每日都在创新高,这么好的行情万年难遇,日夜操劳得我现在只剩下半条残命了,你说我忙不忙?”

温暖笑,起码还有半条命天天看着资金水涨船高,“周末来不来吃饭?”

温柔忽然反问:“为什么你从来不来我处?”

铺开宣纸,倒出墨汁,备好颜料和一点点水,取过笔架上的软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报纸,她很少自己构思作品,大部分时候都像现在这样,对着画册或图案临摹,简单到不用花半点心思,在日常生活里,这点小小乐趣对她而言聊胜于无。

画好搁笔,然后拿出一枚田黄石印章,石面的光滑显示出这枚印石已不知被把玩过多少年,上面刻着四字篆文,印好后她定睛看着那几个字,足足看了半小时之久。

在画晾到半干后,她将纸翻过来,把浓稠的糨糊加水调成淡黏状态,拿长毛刷蘸取,大笔刷在画的背面,看着宣纸上一条挨着一条渗透湿印,像是浸了如海思潮。

温暖微怔,即答:“因为你从来不做饭,我去吃西北风?”

温柔静了一静,岔开了话题,“端午节那天晚上,占南弦在你楼下。”

“他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

“信不信由你,不是我带他去的,我到时他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

“不说他,我刚才查了几个菜谱,你想吃香草柠檬青口还是肉眼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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