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卖书与东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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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阮母之言,阮容嗤笑不已。她阿兄多听话啊,说是听阿兄的,做主的还不得是阿母?再加上周札离开前的意有所指,现在的阮容眼里除了钱财,就只有阮言一个。只要阮母不来她面前晃悠,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和阿母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阮容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阿母过分的要求,她必须拒绝。后来,阮母发现幺女对儿子比较大方,便指使儿子来要钱要东西。阮容又不傻,当阮洛所求的不是自己所需东西,她就会找各种理由拒绝。阮洛脸皮薄,经不得她说,几次下来,他便不肯再替阮母传话。

沈劲走后,阮容站在酒坊门前哭了三日,抱着一篮子桃花进去,开始酿酒。十日后,加了桃花的杜康,再一次走味。只不过,这一次走味,阮容不确定是不是方法的问题。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从酒曲开始,全都是自己做的。

想了三日,阮容记录了本次失败的经验,开始酿制纯杜康。刚将新一批杜康埋下,就见阮母推门进了酒坊。

阮母先是皱着眉,不悦地看了眼阮容的装扮。为了干活方便,阮容通常都穿窄袖之衣,此刻,正是一身窄袖麻布衣裙在身,那寒碜的模样,还不如当年在阮家干活的粗仆。

沈劲不愿:“我家的牛,怎么能让你养。河叔,这几日的路费虽说没几个,你赶紧给了,我好去找亲戚。”

到了自家底盘,李河不再压抑,怒吼道:“急什么急!今日天晚了,你且安心住下,有话明日再说。”

轰走沈劲,李河对着妻子吐槽:“哎……玉皇大帝都阻止不了阿劲这孩子节俭的脚步。没有最省,只有更省!”

李河说的有好玩,李河夫人钱氏笑得前俯后仰。

次日用过早饭,沈劲又提出要离开,当然,未忘了索要路资。他不贪,但改得的还得拿。李河还是推辞道:“再等一日,我明日和你一起去乌程,帮你们看看铺子,看看那个李二郎,看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节俭。可以的话,给你们出个主意,说些经验什么的。”

阮母努力压下说教的欲望,忍了又忍,终于想到了话茬:“你第一批酒失败了?”

阮容不答反问:“阿母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阮母本想关心女儿两句,见她不配合,便没好气道:“墨没了,纸也不多了。”

阮容迷离不清的黑眸眨了眨,有些不悦道:“阿兄最近不是在读书吗?我一直认为,阿兄所缺的,是动嘴的能力。清谈,重点在于谈。阿母,你还是劝阿兄多和人沟通吧。”

还有这等好事!沈劲第一反应是:“河叔,你打算要多少钱?”

李河一愣,道:“要什么钱?”回过神来,李河又怒了:“你救我的时候,怎么没要钱?我不过随意指点你们几句,要个屁钱!你这傻小子,一看就不能经商,哪有不肯占人便宜的商人!”

沈劲不屑,心道:我又不打算从商。

阮家现在的日子很简朴,不是没钱,而是守孝。不过,法外容情,比如阮洛。阮容即便不太看好他的为官能力,但依然打算尝试一下。是以,阮洛的吃穿用度皆是精品,虽然服丧期间的精品也精不到哪去,总好过阮言她们俩。姐妹俩那边,说是粗茶淡饭都是谬赞。事实上,姐妹俩不喝茶,渴了只饮白水,若非沈母以长身体为由,姐妹俩连粟饭都不吃。

阮恒临终遗言让阮容管家,遭到阮母拒绝。阮母坚称“夫死从子”,阮恒便不再坚持,依然让阮容掌阮家财政大权,其他的,各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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