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召见（2 / 3）

因为策论是王成随便拿的，第一天并没有朱祁钰熟悉的人，不过朱祁钰还是叫来了内阁首辅王直，一起面见殿试考生。

第一个接受召见的殿试考生名叫沈性，浙江绍兴府会稽人，留着一幅山羊胡，方面大耳，长得极有富贵像，一进来便大礼参拜道：“绍兴士子沈性，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朝廷的规矩，礼部官员提前培训过，朱祁钰也不是很在意，随意道：“起来吧。”

“谢陛下。”沈性再次大礼拜道，而后跪在奉天殿当中，等待朱祁钰的问话。

只听朱祁钰问道：“沈性是吧，先做一下自我介绍，详细说说你自己。”

“没事，朕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朱祁钰笑着道。

“朕再问你，你方才治的是孟子吧？”朱祁钰继续问道。

沈性点点头，答道：“是，学生从启蒙之后便治孟子。”

朱祁钰微微一笑，道：“好，那你以为，孟子所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对是错？”

沈性立刻就有些崩溃了，当着皇帝的面说君为轻？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要知道，孟子都差点被太祖朱元璋弄出文庙了。

“是。”沈性恭敬答道：“学生是绍兴府会稽人士，庚午年浙江道乡试第十，业师为张讳颐，治的是孟子和春秋。”

朱祁钰听他说话有些发颤，微笑道：“沈性，你不必害怕，今日朕召见你，只是随便聊聊。”

沈性心中吐槽，这是在面君，怎么可能不害怕，而且外面已经传开了，这次面君将会决定自己在殿试的排名，表现好了，说不准能定个一甲，他现在能流利地说出话来，已经是在强打精神了，不过这一点是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出来的，没想到皇帝问的第一个问题他就没有回答好，只得强打精神，回答道：“回禀陛下，学生没有害怕。”

朱祁钰轻笑了一下，道：“家中长辈可还康健？”

但是皇帝问话，又不能不答，颤声道：“学生以为，此话有些偏颇了。”

“有些偏颇？你为何这么说？”朱祁钰追问道。

沈性回答道：“民依社稷而生，社稷因君而存，无君则无社稷，无社稷必定会民不聊生，这是学生对于这句话的认识。”

“看来你还有一些自己的思想啊！”朱祁钰阴阳怪气地叹道，随即继续问道：“那你如何看待汉末乱世？那会儿献帝可是在的。”

两天之后，朱祁钰终于开始召见殿试考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