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续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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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与众多长老们都觉得耳目一新,没想到无名的话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出一丝纰漏,不愧为高瞻远瞩的智者,心中暗自佩服。

玄冥心悦诚服地频频点头,但还是隐有顾虑道:“一件小小的渗透攻防战不足以消磨人羽之间的恩怨,也不能决定今后的势力趋势,且不说那么远,本宗主就怕无名智者如此殚思竭虑地虚耗元气为我法宗做这么多,实在……”

无名淡淡一笑,回道:“我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田彩既然因为我而身负重伤,性命堪虞,自然由我亲自来偿还她这条性命……”

“万万不可,智者您……”玄冥与其他长老们无不骇然听闻,觉得无名就是在拿他风中烛火的性命开玩笑,担忧他随时气血不续,一命呜呼,所以担忧他答应的事不能兑现。

作为法宗宗主,他有权决定这一切,田彩之过罪责深重,没有处置她已经算是自己的仁慈,要不是她从中捣乱,说不定翼南震这样的大人物也被自己给制服擒住,到时候交给人族,昭示骄傲的羽人,奇功一件,功不可没。

没想这次很有计划的大作战,没有生擒住一个敌人,甚至还令他们毫发无损地逃走,现在还要看着无名将毕生最后一丝气息都灌输进一个几乎已经快死的小丫头身上,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一种暴殄天物般的叹息,日后法宗还拿什么与高贵骄傲的神羽对抗?

玄冥的心是焦灼不安的,甚至是痛恨不已的,不过这些都只能掩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他还是大家心目中威仪万泰的宗师,而不是奸邪诡谲、心胸狭隘的小人,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争什么?

“智者先生,我看……黑羽(羽芒)一族强弩劲矢实非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了的,他们不但箭矢锋锐,能贯穿这片大陆任何坚固胄甲,而且还不乏在箭簇上淬了五行之毒,田彩乃是刚立的首席弟子,她……现在这样……作为她尊长的我,甚至整个同门都很是……唏嘘惋叹的,还请您不要……”

无名不敢分神,正置田彩生死紧要关头,若是内心紊乱,只会搅乱自己的灵气不纯,未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虽然自己非仙非神,不具备回天之力,就连自己也是灯枯油尽之时,这般做法简直就是讥诮。

田彩神智尽被痛彻心扉的剧烈疼痛所侵蚀吞并,几乎昏厥过去,但又觉得这些听得格外清楚,每个人的议论,祈愿、祝福、责备、指点、唾骂……声声入耳,很不情愿听得清楚,谁想它们就像烦人蚊蝇一样吵得人不能舒服地休息;又像是水银一样,无孔不入渗透进自己的耳中,钻进她的脑子里……

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心跳都像是能听得一清二楚,也仿佛看到了每个人真实的心声,还有他们的淳善还是丑恶?

无名还是出于对他的尊敬仰慕,翰旋道:“玄冥宗主此言差矣,且不说她是不是人族剑仙城弟子,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我们都理应心怀善念,救人一命,何况她为法宗做了这么大的功绩,只要她还没有魂飞魄散,我无名就不能袖手旁观!”

玄冥没想到无名还有些固执,惊疑地与身旁的渺渺真人对看一眼,以示心中纳闷,回以牵强的笑色,劝道:“她……???为我法宗做了贡献?老夫没有听错吧?要不是她一念之差,羽人今日必定插翅难逃,无名智者虽然与她交情匪浅,但也不必这么袒护着她,我未先追究她作为人族弟子之责,却还要大肆表扬她一番,这是什么道理?”

无名头不回,一心都在田彩身上,没想她伤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几乎到了濒临生死线上徘徊的地步,继续在以自身精纯真气给她续补气血,希望她能挺过这关。“宗主且先不急,休不说她是否有过,且由我来为你解答疑惑,第一,若不是她临危不惧,以身相救,无名焉有命在?只怕早已成为羽人锋锐之下的一个孤魂;其次,她刚入法宗,竭尽全力地维护了人族剑仙传人的威名与信仰,使得羽族百年难遇的奇才起了恻隐之心,这才免除了一场血溅当场的悲壮发生,如我一死,势别激化人羽两族之间的仇恨,法宗对于羽族的仙法还有箭术无计可施,望洋兴叹,无名胸有成竹,想好了应对破解之法,不敢妄言称能每逢羽人大战大获全胜,但从此拉近了人羽之间的差距,而法宗与人族剑仙城长老诚恳相邀我此来的目的也就是破陈出新;最后,田彩虽小,却能令羽族精锐为之却步,虽说他们个个天赋异禀,令其逃脱,不得不说是我人族宽宏大量,羽族也不敢再轻瞧我们人族法宗,一位小小的孩子就能逆转战局,足见她的本事惊人,不可限量,羽人必然对她从此严加防备,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同时还彰显了我人族宽厚仁慈的气度,对待生杀大仇的羽族都可以放过一马,是以扬我剑仙法宗威望不容侵犯的同时还可以让其感受我们是不计前嫌,不能让其感恩戴德,从此也不再痛恨我们。说不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免除刀兵之祸就能消弭这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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