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无处可逃(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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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回老头子又有话说了。”一名叫陶乃刚向嘴里扔入枚细枣咀嚼起来。另一名海盗种泗雄阔的身躯遮挡在他们面前,与众人挥手招呼。

马匪的出现其实是在众海盗的意料之外的。

黄峥嵘记得,那天清晨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雨丝,一队长及半里的车马走在土道上。精干的伴当们将油布雨披用麻绳绑上车椽,因劲道过大将硬木都勒出了凹痕。伴当们都明白,这么多车货,到了靠近城区的镇子里,都得启出来在阳光下细心晒去潮气。一切都办妥后,他们跳上副座,从赶车人那里借火,点燃了装满细烟叶的包铜烟杆。

领头的商社门客朝远远跟在队尾的骑兵招手,“兄弟,过来抽几口提提神。赶了这么久的路,前面过了山岭就是一马平川了,都歇歇吧。”队伍前后有二十来匹四肢颀长的马缓缓行进,马上人穿着一色的皮制铠甲,马囊里扣上丝弦的长弓在雨水中泛着清冷光彩,程达坐在马背上摇摇头,他的海盗兄弟们各个面无表情,并不多理睬商社的门客。眼睛在车队四周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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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呆在原地,混沌的目光中闪过光彩,然后泪水流满面孔。

“怜儿,我不想杀你的,你快起来吧,我不怪你了,怜儿。”

黄峥嵘木然走到父亲身边,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问出的话居然是,“爹。你喝醉了?”

父亲回头怜惜的看着他,将掌中的刀把递到她手里。对她说,“孩子,你以后自己保重啊。”

黄峥嵘不明白父亲的话,可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手上,刀锋刺向父亲的胸膛,她奋力的一甩手,刀便刺偏了,但也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身体,他倒在地上抽搐着,缓缓爬到母亲身边,轻轻的抱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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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峥嵘尖叫着后退……

四个年轻海盗用种极男人的姿势抄起碗,另一个瘦削的人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他叫程达,是这伙人的头目。他瞧着自己的弟兄饮下烈酒,心里忽然荡漾起涌动的杀机。黄峥嵘早已熟稔这种奇妙的感觉,可她没想到在手足面前仍会心生异样,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臂,那柄锋利无匹的匕首依然收在鞘内。黄峥嵘移动步子走到窗前,夜里氤氲的湿气扑面而来,她忽然感觉到身体脏极了,很想跑去城外的瀑布里脱光了衣服入浴,可更多的火光映入了瞳孔。程达又喝下一碗酒,撇见黄峥嵘的脸仿佛从褚红的染缸中拔出来,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成拳状。

楼下响起人声,像一队锣鼓喧嚣的迎亲队伍杂沓着闯入碧绿清凉的深山。

当然没有迎亲队伍,手持火把赶到的是另一队海盗们,他们的脸上依然有疲倦与沉睡的痕迹,笑声却粗犷豪迈得刺穿了夜幕。

“你们把那伙臭名昭著的马匪的余部杀了个精光,这下咱们的名声更响了。来,兄弟们一块喝几碗。”程达拉起海盗的手,将海碗一个个放到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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